【短篇/米耀】囚蛟 – By:嘉南区深情小狗

答题作者:嘉南区深情小狗

—————————————————————————————————————————————–

密          封          线

 

出题人建议:根据原有设定自由发挥未补完内容,挖掘已有信息埋藏的暗线,尽可能地不要遗漏出题人留下的浅坑,省略号部分都可以插入自创设定&内容。

 

正文答题处

阿尔弗雷德跟表哥第一次出海,是在十六岁的夏天。亚瑟常年在海上经商,两三年才回来一次,给他讲过许多关于远海和岛屿的故事。

 

可直到他跟亚瑟登上船他才意识到,他那风光霁月的表哥根本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刀刃舔血的海盗。

 

阿尔弗雷德坐在床舱的房间里,看着狭窄舷窗外被一小块风光照亮的起伏海面,海水拍打在船身上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他上船已经两年了,和这艘船深深绑在了一起。

 

甲板上能听到海盗们的谈笑声,他们大声唱着歌,酒水的香味从头上渗下来,诱得阿尔弗雷德不自觉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他珍重地合上桌边的小羊皮笔记本塞在怀里,推开椅子想到甲板上去参与这场盛宴。变故就在此刻到来。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彻整个船舱,一切的欢庆都被打断,奔跑的脚步声开始在甲板上乱砸。

 

在一片混乱的叫喊中,阿尔弗雷德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的船触礁了。

 

船体在剧烈震颤,木板断裂的声音混杂着波涛声。甲板在剧烈摇晃,阿尔弗雷德还没在甲板上站定就眼睁睁看着身前的几名船员失去重心后从甲板上滚落进海里,他这才意识到这次的意外不容小觑,以至于他迅速反应过来,转身紧紧抱住船的桅杆。这时,夜空中几片轻飘飘的云缓缓遮盖住了朦胧的月光,只有几丝银光穿过缝隙镀在浪头,溅起的浪花好似死神的镰刀,将近乎解体的船身变得更加支离破碎,直到此刻,阿尔弗雷德想再站稳已是天方夜谭,他只能用尽力气抱住那如今成为他救命稻草的桅杆,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平安无事。

 

不知何时风突然变得猛烈了些,年轻船员在心中的祷告最终还是没有被海神所听见,阿尔弗雷德听见船身正在发出巨大的哀鸣,在风的加持下,海浪比刚才更加汹涌猛烈,带着船体几乎快要倾斜至垂直。阿尔弗雷德眼见不妙,正想着趁自己还有力气再往上爬一爬,以便自己能够更好地趴在桅杆上,然而在他刚准备稍稍用力往上蹬一蹬,一个巨浪猛地从海面掀起,高大的水墙隐天蔽月,倾倒下来时如巨兽的嘴一般吞噬一切,在黑暗降临前,阿尔弗雷德只来得及抓住不知从哪断下的木板。

 

大浪淹没他的那瞬间,阿尔弗雷德紧抱着船板海水里翻滚,他本能地上浮,虽然提前闭紧了气,但是海水还是在翻滚中不可避免地灌进了阿尔弗雷的呼吸道里,留下一片火辣辣的呛,他抠死了手里唯一一块浮木,在海浪中努力调整着姿势,但是却不幸被一块较大的船只残骸猛撞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地被卷进巨浪里。

 

从被亚瑟骗上船开始,他就预料自己大概率有一天会死在海上,他不算太喜欢做这种流血的买卖,但他也放不下这种被冒险和财富包围的生活。大概是这种贪心触怒了上帝,让他早早地遭到了报应,他要死了。

 

模糊中,他似乎看到漆黑海面翻涌之间,有什么巨大的物体破浪而出,月光下,它身上的鳞片泛着奇异的光泽,硕大的身体朝着海面重重砸下,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它巨大的头颅似乎向着他这边偏了偏,阿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去细究,就被巨浪拍得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是正午,太阳火辣辣地照在身上,阿尔弗雷德是被渴醒的,伴随着意识的苏醒,随之而来的是全身泛起的钝痛。

 

他恍惚意识到,他没有死。

 

尖锐的耳鸣伴着阿尔弗雷德的苏醒而来,他缓缓睁开自己被海水泡得干涩的眼睛,灼热的阳光刺得他双眼生疼,重生的喜悦在此刻才逐渐充盈心脏。阿尔弗雷德抬起一只手挡在自己的眼前,混沌的脑袋让他思考不清自己的处境,他只能感受到自己正躺在一处沙地上,尖锐的砂砾咯着背部破碎的衣料露出的大片皮肤。

 

似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离阿尔弗雷德越来越近。随着思绪的逐渐聚拢,阿尔弗雷德突然意识到这点,恐惧感立刻蔓延至全身,虽常年在船上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自己也练就了一身本事,但如今他只身一人,又是手无寸铁,身上连一柄像样的短刀也找不到,若是遇上原住民或是岛上的野兽,自己恐怕也很难对付。阿尔弗雷德听着那声音在耳边愈加清晰,他身体肌肉迅速紧绷,一个挺身猛地坐了起来,尚未恢复体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但是阿尔弗雷德顾不了这么多,结果他刚要起身,转头一看,自己身边已然站着位黑发的年轻男性。

 

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将阿尔弗雷德定在原地,他看着对方的身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那鎏金色的瞳孔仿佛要融进阿尔弗雷德的眼中,如海平线上将落未落的夕阳,在蔚蓝的海平面上洒下一层金色的光。那位黑发青年就这么站在那和他对视着,这样的场景让阿尔弗雷德莫名熟悉,他无意识地就放松了身体,他想自己也许可以问一问对方这里究竟是哪?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离开这?但是阿尔弗雷德还尚未开口,那人就像一抹鬼魅的影子一般,一眨眼的功夫便跑进了岛上的灌木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对方的动作快得吓了阿尔弗雷德一跳,阿尔弗雷德一生没怕过什么东西,只有怕鬼是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坎儿。有那么一瞬间阿尔弗雷德是真觉得自己撞上鬼了,但是现在烈阳高照,朗朗乾坤,有什么鬼会在这个时间特地跑出来吓他一跳?他更倾向于自己还没清醒才看花了眼,但是心中升腾起的那种熟悉感又是如此的清晰。

 

阿尔弗雷德心里渴望着能够再见到那位神秘的青年,或许他就知道自己离开这的方法,最重要的是这个岛上到目前为止,阿尔弗雷德只在这座小岛上见到那一个活人。

 

虽然有一段充满神秘感的小插曲,但也多亏了那位神秘人,阿尔弗雷德现在算是彻底清醒了。他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目之所及之处与之前他登上的无数岛屿都别无二致,耳边只有海浪起伏涌动的声音。阿尔弗雷德沿着海岸走了半天,好消息是并没有发现有原住民生活的痕迹,但同时也是一个活物都没见着,除了一开始看见的那位黑发青年,这下阿尔弗雷德更加好奇那位神秘人的身份,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满腔的疑惑让阿尔弗雷德无意识地放慢脚步,也是从见到那位神秘人开始,他心中的怪异感就未曾减少,有一种力量让他留恋于此,如同生出一条无形的纽带,但自己又未曾涉足此地,又怎么会有这种眷恋的感受?

 

思及至此,阿尔弗雷德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自己顺着海水不知滚了多少圈才兜兜转转漂流到岛上活了下来,如今又受暴晒又受惊吓,自己的精力早就被消耗殆尽。阿尔弗雷德顿时有点心疼自己,年纪轻轻就可能要葬送此地,一时间也不好比较自己是在海难过后沉入深海喂鱼更好还是在这座海岛上不为人知地死去等待几年甚至十年百年后再被前来开发岛屿的人类发现更好,但说到底自己也是捡回了一段活着的时间,要是自己有一天能够顺利离开这,他一定要写一本自传记录自己在这里经历的种种神秘趣事。

 

阿尔弗雷德最终还是没有在这里发现任何原住民或是活着的生物,这也让他不免松了一口气,更幸运的是他在观察海岛的路上发现了一处峭壁,底部有一方可供一人进入的狭小洞穴,毕竟还是不能完全掉以轻心,这里也暂时成为了他在海岛上的简易避难所。阿尔弗雷德弄来了一些落叶铺在地上充当简陋的床,忙活了一阵,直到日落西斜,黑夜的即将来临让阿尔弗雷德不再敢探索岛屿,他坐在洞穴前的岩石上对着一撮木条尝试着钻木取火,只可惜他此前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尝试了无数次都没见升起一缕细烟。阿尔弗雷德就此放弃,坐在原地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黑夜照常来临,墨色取代了原先被夕阳渲染的赤色,繁星争先恐后地挂上天空,簇拥着一轮弦月。海风在夜晚显得凉快些,吹干了阿尔弗雷德身上黏腻的汗,头上倔强翘着的一撮金发在风中摇晃。阿尔弗雷德突然变得十分疲惫,困意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的意识全都裹挟着进入一片黑暗。

 

耳边是呼啸的海风。阿尔弗雷德睁开眼便看见的是一片像是即将要重重压下来的乌云,巨浪触到礁石溅起巨大的水花打在阿尔弗雷德的脸上。自己身处的海岛以被全部淹没在海中,只剩下自己脚下站着的这一块礁石,而海水马上就要漫上他的脚踝。阿尔弗雷德被这莫名的变故慌了神,四处搜寻着有没有其余广阔一点的陆地,溅起的海水就像海面上伸出无数手臂紧抓着阿尔弗雷德的小腿,一股强大的气压让他再也站不直身体。一阵剧烈的海风直击阿尔弗雷德的面门,他这才注意到面前的海面上直立着一抹黑色的身影,是那黑发的神秘人,他就这么完全不受重力的影响一样悬浮在海面上笑着看着他,巨浪从他身后一波一波涌向阿尔弗雷德,然而那人只是笑着,衣摆都不曾被海水打湿,他像是这片水域的主人,肆意操纵着海水不断掀起滔天巨浪。

 

“你是谁啊!!到底想干嘛!!”阿尔弗雷德忍无可忍对着那青年吼出声,在狂风中他的声音闷闷的,连自己都听不真切。那人并没有立刻回复他,只是耳边传来细碎声响,有什么东西在低吟,又像是生物的低吼,那声音又陡然增大,长啸于耳畔,尖声刺痛阿尔弗雷德的耳膜,他再次往那处的黑发青年看去,鎏金色的眼眸前仿佛蒙上了一层光晕,细长的瞳孔让阿尔弗雷德心底一寒。

 

阿尔弗雷德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那本笔记本。那本小羊皮笔记本,他记忆力就一直带在身上的,除了一些神秘岛屿或是航海时的超自然现象,还有一个被记载了大半本的古老物种——蛟龙。

 

“你……”一开始呼啸的狂风减弱了,海面又恢复往日的平静。阿尔弗雷德站在原地,注视着那对竖瞳缓缓向他而来。

 

青年踱步到他身边,这时吹来一缕微风,那人的长鬓发扫过他清冷的面庞,又像是扫在阿尔弗雷德心上。阿尔弗雷德没出息地想:“他长得还挺好看的。”

 

面前的人一张薄唇开开合合,阿尔弗雷德听不清任何声音,只沉溺在那一轮金色的汪洋中。

 

阿尔弗雷德第二天是被饿醒的,毕竟他昨天什么也没吃,坚硬的岩石睡得他浑身酸痛,又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后他不禁感慨在颠簸的船舱内都没睡过这么差劲的觉。

 

他对自己的梦并没有留下多少印象,只忆起朦胧间那位神秘的青年出现在了自己的梦中。阿尔弗雷德抬手碰上自己胸前的衣料,感受到那尚在猛烈跳动的心脏,震得他胸口发闷,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但自己始终离答案还隔着一片薄薄的轻纱。

 

这时他的肚子也传来饥饿的抗议。阿尔弗雷德这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还没吃,他左右张望了一番,最终还是放弃了一个人探索密林的想法,他找到了一根长树枝,用石头将它的顶端打磨成尖刺状,挽起裤腿就朝海边走去。

 

得益于之前在船上有过类似的经历,阿尔弗雷德在浅海用简易的工具抓到了几条小小的海鱼,但直到回到洞穴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会处理这些食材。

 

这也不能怪阿尔弗雷德,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机会进过厨房哪怕一次,在船上都有专门负责料理的船员,而自己的亚瑟表哥厨艺差得给耶稣吃一口估计都能让他难吃到当场复活,更不要说能向他传授什么料理经验了。

 

阿尔弗雷德第一次料理尝试惨遭滑铁卢。

 

但阿尔弗雷德深知不吃只有等着饿死的结局,自己处理不了鱼,也没有生啃的勇气,那就只得另辟蹊径。他在丛林外围绕了一圈,寻到了几丛长着小颗浆果的低矮灌木丛,阿尔弗雷德尝了一口,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反应,勉强能称作为“食物”。

 

只是这小果的味道说不上美味,酸涩的直麻舌头,而且更说不上新鲜,太阳暴晒下早已烂熟的果子紧巴巴的缩在一团,阿尔弗雷德吃得面容扭曲,还没吃几口就放弃地把还没吃完的果子甩到了一旁。

 

阿尔弗雷德索性躺下闭目养神以减少体力消耗,他计划着自己应该造一艘木舟出来以让自己能够离开这里。他想着自己的造船计划,丝毫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再一睁眼,又是日暮时分,远方是停留在海平线上的火红夕阳。

 

阿尔弗雷德站起身走到洞穴外舒展了一下自己睡得僵硬的身体,还没活动两下,身边的灌木枝叶就被拨开了,黑发青年提着两头尚在左右摆动的肥美海鱼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又是他!

 

阿尔弗雷德见到来人心里一惊,但他又迅速反应过来,在人还没走之前率先开口打了个招呼:“您好先生,我叫阿尔弗雷德,请问您是这的居民吗?”

 

那人听到他的话后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鱼又看了看阿尔弗雷德早上抓到的,如今早已死透且被太阳晒干的鱼,默不作声地将那两头死鱼一脚踢开。

 

阿尔弗雷德见状,心中直叫不爽,他想着这人怎么连人问问题都不回,未免也太没礼貌了!但是眼下自己的悲惨处境让他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不爽发泄出来,而是咬咬牙再次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曾经是一艘商船上的海员,商船不幸遭遇了海难,我被洋流冲到了这里,想请问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离开的方法?”

 

阿尔弗雷德上下打量着那个男人,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红绳妥帖地束起一缕马尾垂在肩头,一身黑色长袍上绣满了秀丽的纹样,这个造型在阿尔弗雷德印象里从未见过,宽大的袖口就像乌鸦的羽翼,穿在那人身上又给增添了一股神秘莫测之感。

 

但那人依然看着阿尔弗雷德默不作声。阿尔弗雷德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他烦躁地思索着自己又该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询问面前这个如今唯一见到的活人。

 

自己或许要尝试用手语比划?

 

阿尔弗雷德这样思考着,只是当他还没有思考个所以然时,那人便放下海鱼又在阿尔弗雷德没有注意的情况下默默离开了。

 

……

 

这是阿尔弗雷德困在岛上的第七天,大概是因为语言不通,那个穿着奇异服装的男人依旧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他总能在每天傍晚太阳落山前准时出现在海岸上,给他带来一些新鲜的海鱼,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做。

 

阿尔弗雷德实在好奇:他是从哪来的?他猜想这个男人大概是附近住在附近岛屿上的人,每天会出海打鱼,顺带给他带一份食物,但阿尔弗雷德从来没亲眼看到他上岛或离岛,也没找到过他的渔船。

 

这天他又来了,这次他不仅带来了海鱼,还有一些新鲜的水果——感谢上帝,阿尔弗雷德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吃到过新鲜的蔬菜水果了。他激动得跳起来,由于语言不通,他只能通过拥抱表达自己的感谢,男人明显不适应这种过度的热情,不自然地缩了一下,后面想到什么,还是让他抱了。

 

阿尔弗雷德手脚并用地邀请男人留下来陪他吃一顿晚饭,这不能怪他,他实在是太想离开这里了。他知道有些岛上聚居地非常排斥外来者,他也不强求上岛,但他也确实非常想向他们索要一只可以出海的船,让他可以离开这个荒岛。

 

男人看着他手脚并用地比划,挑了挑眉,这让阿尔弗雷德很怀疑他那个眼神是不是在看傻子。但在离岛欲望的驱使下,阿尔弗雷德怕他没看懂,还是硬着头皮比划着。过了许久,男人嗤笑一声,走到他搭的营火旁边坐下,从身上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小刀,熟练地处理起食材。

 

阿尔弗雷德见他接受了邀请,呼出一口气,也靠过来坐下。

 

处理好鱼,男人又从衣服里掏出几个小罐子,大概是什么调料,一通操作下,烤鱼很快就散发香气。好几顿都草草解决的阿尔弗雷德瞬间瞪大了眼睛。

 

给他烤完鱼,男人只是看着阿尔弗雷德吃得香,自己却没有吃,只是拿了个果子靠在边上啃,神情悠然得好像这座岛是他家一样。

 

阿尔弗雷德边啃鱼边偷偷瞄那男人的侧脸。对于男性来说,他的五官线条实在是有些过于柔和了,干净的侧脸看不出一丁点瑕疵,肤色也较他白了不止一个度,配上那头黑色的长发,实在有一种雌雄莫辨的好看。

 

阿尔弗雷德看着看着便看呆了眼,手中的鱼都忘了啃了,他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只见被他注视着的男人此刻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阿尔弗雷德猛地对上那对无瑕的金色眼睛,那人眼里的疑惑让他整个人现在看起来呆呆的,阿尔弗雷德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尴尬地移开视线后,阿尔弗雷德干咳了一声后便背对着那人又吃起了烤鱼,再次回头,那人偏过头不再继续看他了。

 

阿尔弗雷德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失落的情绪,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为何会这么大,只是面前的陌生人身上实在是有一种魔力,可以无端吸引他的视线,牵动他的内心,甚至冥冥之中让他心生眷恋。

 

阿尔弗雷德低下头,手中的烤鱼早被吃完了,插鱼用的树枝此刻被他握在手里,在沙地上戳戳画画,那人似乎被他的动作吸引,也凑过来和他一起看着沙地上的涂鸦。

 

突然缩短的距离让阿尔弗雷德紧张起来,他用余光偷瞄对方的反应,那人似乎是对着那小画很感兴趣,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们,眼底泛起的欣喜像极了年幼的孩童。阿尔弗雷德又开始觉得他可爱了。

 

不过,看他这么感兴趣,阿尔弗雷德心里也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他在地上画了个长头发的小人,又在小人旁边画上了一个简易的小房子,中间打上了个问号。阿尔弗雷德用手指了指男人,又指了指地上的小人,希望用这种方法能让男人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图画有着更直白展示含义的能力,黑发男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己脚下的沙地。

 

我的家就在这里。

 

所以难怪阿尔弗雷德没有看见他上岛或是离岛,也没见过他有渔船,原来他就生活在岛上。

 

见这样可以交流,阿尔弗雷德乘胜追击,他用树枝在那简易的房子周围画了个圈,在一旁画上了个睡觉的小人,又打上了一个问号。

 

你住在这里什么地方?

 

这次黑发男人沉默了一会,抬手指了指天空,阿尔弗雷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去,是点点繁星簇拥着明月的夜空。

 

今天太晚了。

 

阿尔弗雷德心中了然,他朝对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短暂的聊天也就此结束。

 

多亏了那神秘男人的绝赞厨艺,阿尔弗雷德吃到了七天以来最美味的一餐饭,睡下后也比前些天安稳了不少。

 

梦境伴随着睡眠的深入而来,阿尔弗雷德能感受到自己正漂浮在空中。他正置身岛上的密林里,海风推着不断向丛林深处飘去,树的枝桠在深林里更加茂密,阳光也在此刻不见了踪影。阿尔弗雷德眼前缓缓展开了一个古老的巨石阵,巨石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文字,黑发青年直立在乱石中央,抬眼望向阿尔弗雷德时,冰冷的竖瞳刺痛他的心脏。

 

突然,四周都在剧烈地晃动,巨大的嘶吼声中,一股力量拉扯着阿尔弗雷德的身体。睡梦中的阿尔弗雷德猛然惊醒,他瞬间坐立起来,梦里的场景仍历历在目,让他心有余悸。阿尔弗雷德抬手碰上胸口前的衣料,感受胸腔内还在猛烈跳动的心脏。

 

坐着缓了一阵,突然阿尔弗雷德的手移到了一处,特殊的触感让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将手伸进马甲内侧摸索着,终于是在马甲内袋里取出了一本小本子,居然是那本小羊皮本,他在船上塞进自己怀里的,而且奇迹般的没有在海难中弄丢。

 

阿尔弗雷德心中大喜,一种无形的欲望催促着他翻开那陈旧的笔记本。他用火柴将木条堆重新点燃,坐在篝火前翻开了那本老旧的笔记,已经发黄的内页已经被海水浸透了,上面的文字只得依稀辨别。

 

阿尔弗雷德对着那细小的文字认真看了起来,鬼使神差地翻到了记载着蛟龙传说的那页,他再次回想起今晚那混乱的梦,蛟龙的嘶吼在他的脑海中依旧明晰,他像是得到了指引的骑士,顺着那发光的北极星奔波寻找最珍贵的宝藏。小羊皮笔记本上所写的蛟龙无非是藏于深海孤岛之中,封印于怪石群之下,但由于自身力量过于强大,古代的祭司们无法将其完全封印,为了存活更长时间,他们甚至会放出自己的附生灵,吸引路过的船只成为献祭的祭品。

 

阿尔弗雷德突然想起了自己曾遭遇的海难,那次的触礁几乎让整艘船无人生还。自己落水后的那个巨大的身影,是蛟龙吗?可是自己又为什么会活下来,甚至被冲到了这座岛上……

 

还有那个人……阿尔弗雷德梦中的景象此刻就像拼图一样,碎片逐渐聚拢成一幅完整的景象,鎏金色的眼眸,细长的竖瞳,插画里蛟龙的眼睛!阿尔弗雷德凑近笔记本,画里的蛟龙有一对明显的竖瞳!

 

还有封印的乱石堆,自己梦中见过的场景,那人就站在乱石堆中央!

 

他会是这怪物吗……太阳逐渐爬上了天空,天亮了,世界再次苏醒过来,然而只有阿尔弗雷德此刻坐在原地冷得打了个寒颤,冷汗布满了额头和面颊,打湿了额发,像是仍然困于梦魇之中。

 

笔记本的尾页有被撕过的痕迹,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这一页在什么情况下丢失了,更多的东西也因为这页不知所踪而无所考证。如果那人真是蛟龙,为什么不把自己也献祭出去?甚至两人早已见过面,对方也并没有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意思。

 

今天他应该还会来找自己,还有他的住处,他或许是有带他去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到时候看一看便能知道答案。

 

阿尔弗雷德合上了笔记本,彻底踩灭将熄的篝火。清晨的阳光照进他蔚蓝色的眼眸,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原先圆溜的瞳孔变成了细长的模样,在阳光下轻轻颤动。

 

很可惜,接下来的几天那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傍晚时分踏着夕阳而来,一连几天的寂寞让阿尔弗雷德觉得有些难过,而这种委屈的感受就连他自己看来都莫名其妙。就在阿尔弗雷德认为自己可能是被无情地抛弃时,那个男人又来了,整个人乍看一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就是阿尔弗雷德看着他似乎瘦了些,侧脸仔细看去还能看见淡淡的淤青。

 

面前的人突然的憔悴让阿尔弗雷德的心抽动了一下,他很想问问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语言不通的两人估计也难以向对方解释清楚。阿尔弗雷德下意识抬手欲触碰那淤青,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偏头躲开了。

 

“抱歉……”阿尔弗雷德下意识脱口而出,而对方也不知听懂了没,只是在阿尔弗雷德低头后满眼深沉地注视着他,要是阿尔弗雷德能够注意到他此刻的眼神,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黑发青年带着阿尔弗雷德拨开灌木枝走进森林,那是阿尔弗雷德未曾探索过的领域,高大植被茂密的枝丫交错纵横,隐天蔽日,阳光只有从几块狭小的缝隙中投落下来,在地上形成点点光斑。

 

森林里很安静,也很阴凉,甚至连燥热的海风在这里都显得清冷许多。阿尔弗雷德注意着周围细小的动静,紧紧跟在黑发男人身后,让他惊讶的是,他们并没有在路途中碰见哪怕一只大蜘蛛或一条大蟒蛇,整个环境实在是有些过于安静了。阿尔弗雷德又想到笔记本上记载的蛟龙传说,黑发男人背着手走在前面,阿尔弗雷德只能看见他那束小辫子随着他的动作左右微微摆动,发尾微卷的头发像个小钩子一样吊着阿尔弗雷德的思绪。

 

可恶啊阿尔弗雷德……现在可不能看脸行事啊……

 

阿尔弗雷德甩了甩脑袋,想将自己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全都甩出脑袋。黑发青年带着他走了许久,越往树林深处走去,四周的气温似乎又比刚才冷了些,身着单薄衣裳的阿尔弗雷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搓了搓自己爬满鸡皮疙瘩的胳膊,越来越觉得眼下形式不大对劲,着急又疑惑地叫住身前的男人。

 

“喂,你听得到吗?”

 

话音刚落,身前的男人用树枝挑开面前狰狞的荆棘,一栋小木屋出现在阿尔弗雷德眼前。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对方了?

 

小木屋内的摆设与正常人别无二致,几盆小绿植被整齐地摆在窗棂上,男人一进屋便拿起一旁放着的花洒给盆栽浇起了水,要不是现在的情况让阿尔弗雷德实在不敢往很好的方面想,不然这样的景象在他看来甚至有些奇怪的温馨。

 

明明是记忆里第一次造访,但阿尔弗雷德对这种景象莫名有着强烈的熟悉感。耳鸣声又来了,阿尔弗雷德烦躁地捂住脑袋,再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变得微微扭曲,黑发男人一脸担忧的过来扶住他,将他扶到床上坐下。

 

然而坐下并没有让阿尔弗雷德好受多少,耳鸣整得他头痛欲裂几欲呕吐,像是灵魂被上帝单独拎出来坐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海盗船,眼前的景象扭曲又重构,梦中的双眼与面前男人的眼睛逐渐重合在一起。

 

他在笑吗?又为什么皱着眉头?

 

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嘲讽自己都快疼死了还有空想这些东西。只是自己还没思考更多,意识逐渐抽离,阿尔弗雷德身体向前倾倒靠在黑发男人怀里,带着充斥着对方清冷檀香味的意识沉沉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阿尔弗雷德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陌生的天花板,记忆中自己刚踏进人家家中没多久便靠在对方身上晕过去了。阿尔弗雷德回忆了一下自己尴尬的行为,起身朝屋内看去。

 

空无一人。

 

自己睡在床上,而那黑发男人却不见踪影。

 

这么晚了会去哪了?

 

阿尔弗雷德现下也睡不着了,他穿戴好衣服下床走至窗边,四周暗得连一丝月光也看不见,萤火虫在草丛间一闪一闪的,汇聚成一条闪着幽绿光线的光带,一直向着房屋后面延伸,一直蔓延到一片黑暗中再也看不见任何光点。

 

阿尔弗雷德就像被魇住了,他抬腿走出木屋,顺着萤火虫光带往那未知的黑暗深处走去。随着阿尔弗雷德的不断深入,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然而,眼前怪石林立让阿尔弗雷德的头顶一下子如炸开一般,这是他梦里曾到过的地方,笔记本里记载的蛟龙所沉睡的地方,然而阿尔弗雷德却没有在乱石中央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这座小岛果然藏着惊人的秘密。阿尔弗雷德心中警铃大作,猫着身子缓慢挪到位于最边上的巨石前,深怕惊动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转过头看向那高不见头的巨大石碑,上面有文字亦有图画,阿尔弗雷德将掌心贴在那布满墨绿青苔的石壁上,感受其上镌刻的凹陷。然而在他掌心即将与石壁分离的一刹那,一股暖流从石缝中涌出,顺着手臂的经络直冲阿尔弗雷德的天灵盖。他眼前的景象变了,不再是那么暗无天日,自己则深处在一座古堡中,位于高高的台阶之上,在距离自己不远的阶梯上,黑发的青年无声站立在那,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尊敬与虔诚。

 

“欢迎回来啊,弗雷迪。”

 

“你究竟是谁……”

 

“我是王耀,你还记得吗?”

 

……

 

阿尔弗雷德·F·琼斯,早年是生活在太平洋海域的神秘蛟龙种族,爱好是在船只经过时搞点大风大浪把人家当模型一样掂着玩,直到一艘从东方古国而来的船只经过此地,阿尔弗雷德在这里遇见了王耀。

 

很不幸,王耀所在的商船真实经历了天灾,汹涌的海水不到一秒便打翻了整艘大船,阿尔弗雷德从一片混乱中救下王耀,将他带回岛上。落水又受了寒的王耀在之后几天发起了高热,常年生活在孤岛的蛟龙先生哪里懂得人类的那些病痛,但是看着王耀烧得通红的脸实在又有些放心不下。因此每至夜深,阿尔弗雷德就悄悄躺在王耀身边,握着他的手给他源源不断地输送一些自己的法力。

 

也不知是阿尔弗雷德的魔法起了作用还是王耀自身体质过硬,烧了两天后王耀便退烧醒了过来,然而他甫一睁眼,还没看清一脸欣喜的阿尔弗雷德的脸,就率先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个清脆的巴掌。

 

“喂!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阿尔弗雷德捂着脸在床上撒泼打滚控诉王耀的无情,“我不管!你把我的脸都打肿了!我要你赔!”

 

“不是你是谁啊就和我躺在一起!我没让你赔就不错了好吧!”

 

两人就这么吵了一天,甚至还动起手来,王耀对阿尔弗雷德绝不收着力气,一下一下都是实打实的揍在阿尔弗雷德身上,初生牛犊不怕虎,王耀根本不把身为拥有强大力量的蛟龙放在眼里,而阿尔弗雷德看王耀身板矮小,身材纤细,又长了一张漂亮的娃娃脸,王耀的声音又偏中性,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春心荡漾还以为自己暗恋的对象是个可爱的小女生,一点都不舍得打下去。

 

只是后来发现了王耀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阿尔弗雷德也不舍得打了,但是在告知王耀自己先前把他认成女孩后,还是免不了被王耀一顿胖揍。

 

而不管是在刚认识时还是确认关系后,王耀都不曾问过关于阿尔弗雷德种族的寿命问题,直到有一天提起这件事,阿尔弗雷德看着王耀好奇的眼神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眼里含笑地看着王耀,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呢。

 

“我还以为是什么隐私问题……书上不都说你们这些古老的神秘种族总要保留一些秘密嘛,就怕被人发现自身的软肋。”

 

“耀,你还真是……天真得可爱?”阿尔弗雷德轻轻捏住王耀的下巴让他转向自己,凑近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因为对象是你,我不会去保留任何秘密,所以你不妨直接大胆地问我。”

 

从阿尔弗雷德口中得知,蛟龙的一生会经历无数的生死轮回以达到长生的目的,而要想减轻这种痛苦,可以找到一个认定的对象签订契约使之成为自身的附生灵,就像在轮回之地树立起一座灯塔,这样才能减少阻碍让重生的蛟龙更快回到自己的栖身之地。

 

“我可以试试,你所说的附生灵,如果这能减轻你的痛苦。”王耀捧着阿尔弗雷德的两颊,拇指拂过爱人的眼角,那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眸中倒影着他的身影,不知从何时起这之中就再也容不下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

 

“附生灵与蛟龙同享寿命的同时也在分担轮回的痛苦,我不想你承受这么多。”阿尔弗雷德是这样拒绝王耀的。

 

别说轮回那灵魂撕裂般的痛苦感受,他也不想王耀被这层身份束缚,束缚到看不见自己生命的尽头。万物终有自己的命数,胡乱让王耀承受原本不属于他的时间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痛苦。

 

那本被阿尔弗雷德贴身带着的小羊皮本里记录着有关成为附生灵的方法,王耀在某个夜深人静时偷偷离开了阿尔弗雷德的怀抱,从羊皮本里撕下了那页妥帖地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古老的种族越来越不被逐渐壮大的人类群体所认同,他们居然自己摸通了古老的咒语以对抗蛟龙种族,当军队带着祭司闯入这片孤岛时,阿尔弗雷德一人难抵数人,他抱着王耀将他牢牢护在臂弯之中,最终被锁在了重重乱石之下。

 

临死前,王耀抵着阿尔弗雷德的额头念出自己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古老咒语,在阿尔弗雷德诧异的注视下与他签订了附生灵的契约。

 

只可惜,签订契约时阿尔弗雷德的法力早已消耗殆尽,因此两人的羁绊并不深厚,再一次轮回后,阿尔弗雷德并不能感受到王耀的引导,一个人作为普通人生活了将近二十年。

 

“我一直在找你,弗雷迪。”王耀迫不及待走上阶梯扑进阿尔弗雷德怀里,他环抱着阿尔弗雷德的脖子,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阿尔弗雷德的颈窝,“别动,马上就要醒来了,让我再抱抱你。”

 

阿尔弗雷德闭上眼,周身萦绕着王耀身上令人安心的檀香,再次睁开眼,他正靠在先前的石碑前,王耀跪坐在一边紧紧牵着他的手。

 

所有的记忆于此刻尽数复原,阿尔弗雷德再次回到这个自己生活了上万年的栖息地,他重新拥有了无尽的寿命,连带自己的爱人一起。

 

“王耀你居然背着我偷偷把笔记本撕了。”阿尔弗雷德抱着王耀将他按在身下柔软的草地上,鼓着脸责备自己的爱人自作主张干一些危险的事,同时他心中又为王耀对自己的在意而感到窃喜。阿尔弗雷德任凭王耀捏着自己的脸颊,内心只想和他完成这个迟来的拥抱。

 

“我这不也安然无恙站在你面前了吗?好了你抱得好紧我要喘不过气了。”

 

“你……你真的愿意……我是说,附生灵承受的代价不比我少多少……”阿尔弗雷德撑起身子,一双蓝眼睛死死盯着王耀,眼里的担忧与自责清晰可见,王耀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傻瓜。”王耀支起身子与阿尔弗雷德对视,语气是经历了无数的思考与取舍而造就的坚定,“我当然愿意。”

 

王耀深深吻住阿尔弗雷德的唇,喘息的间隙,他的回答就像古老的歌谣一样久久萦绕在阿尔弗雷德心尖。

 

“因为我爱你。”

 

 

后记:

留下你想说的话:哎呀……莫名其妙又写成纯爱了……

ooc是我的,甜蜜蜜是金钱的,小情侣99999999!!

说真的读题的时候我就一眼看上了这类题目TT首先先赞美一下张老师(鼓掌)

“囚蛟”其实一开始就会下意识想到王耀是这个蛟龙,被困在海岛上,而遇见阿尔弗雷德就是一个浪漫的意外。

但是后来又读到王耀和阿尔弗雷德拥抱的那一段,猜想两人应该会有一段前世今生的缘分,在改进设定的过程中突然就想到要是阿尔弗雷德是蛟龙又会是个怎么样的故事。而蛟龙与附生灵看似是主仆关系,但对于金钱来说更像是一种长久相伴的情感羁绊,岛屿是阿尔弗雷德长居于此的栖息之地,也是“囚”的空间,一直以来阿尔弗雷德都是遵循着自然规律不断轮回最后再次回到这里,但是王耀的出现不仅给阿尔弗雷德树立了前进的灯塔,也是阿尔弗雷德对于回家有了一个主观上的期待。但其实一开始王耀并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在那艘船上,这个就是在他们淡淡的却又真实存在的羁绊所引导下而产生的结局。

原先是想阿尔弗雷德早在海难中丧生了,在海岛发生的种种都是王耀发现他后生成的梦境,在梦里他们加深了羁绊最后经历了轮回让阿尔弗雷德重新回到这里,这样可能还会有一种桃花源的朦胧感(思索)……但是又被我这个纯爱脑写成纯爱了……

唉但是感觉写得很糙,有好多东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而且想要让自己和老师的写作风格稍微融合得自然点,但是好难做到啊啊啊啊感觉我废话好多思维好混乱喜欢写好长一段之后还是得练练文笔……QWQ

 

 

0


发表回复

您的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